姥爹跟谢小米签订协约之后的第二天先去中药店买了一些中药,中药一包一包装着,每包里面有桑枝一钱半、艾叶一钱半、雄黄五厘、朱砂五厘。药是按照去除尸气的方法配的。煮好中药之后,姥爹假装说这是从四川带来的特殊凉茶,让谢家人和自己带来的人喝。
那天晚上谢小米在姥爹的房间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是谢家大院里没有一个人来姥爹的房间一探究竟。因此,姥爹知道谢小米用尸气将住在谢家的人迷住了,怎么吵闹都不会醒过来。
第二天中午,姥爹假装去谢家父亲那里询问接下来怎么办。谢家父亲脸咬定这桩婚谢小米按照约定先给谢家父亲打了退堂鼓。
姥爹也不多做挽留,将头一天挑来的彩礼原模原样挑回去。
婚约虽然取消了,但从此之后姥爹和谢小米的往越来越频繁,他们成为了难得的知己。谢小米常常偷偷溜出来跟姥爹吟诗作对,讨论古诗。谢小米非常喜欢古诗,而姥爹非常熟悉古诗,所以他们有共同语言。
几年之后,谢小姐的尸体由于长期的腐化而日益难以维持原状,姥爹劝谢小米放弃谢小姐的尸体皮囊,重新投胎转世,以获得新的有生命的皮囊。那时候谢小米已经有能力夺取姥爹的话去投胎。姥爹以为这是帮助她,没想到她在投胎转世的过程。
姥爹从迷失桥回来,带回来了婚约取消的消息。姥爹的父亲非常生气。姥爹好言相劝,叫父亲不要着急。
姥爹回到画眉村非常无聊。由于清廷已经濒临崩溃,新军阀蠢蠢欲动,洋人不断扰,外面世事多变,姥爹没了继续游历的心思。在画眉村这块地方,有父亲的照顾,自己衣食无忧,不用劳作,每天除了读读姥爹开始给人算命看相,预测凶吉,借此打发漫长而没有尽帮看,也不收钱。开始来问的人多是看看热闹图个新鲜,可是发现姥爹每言必中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姥爹。姥爹在玄术方面的名气渐渐超过了之前读圣贤书的名气。
罗步斋平时帮粮官算账,闲时便来姥爹这里跟他讨论玄黄之术。
有时候,邻居歪道士也来凑凑热闹。
除了心头挂念父亲的健康之外,姥爹在那几年算是日子过得非常舒坦的。
姥爹的名声响起来之后,来找他的人就千奇百怪了,事情也常常匪夷所思婆婆跑来找姥爹,说她儿媳的被人偷了。
当时谢小米刚好在姥爹这里,她跟家里说出外拜佛,却来了画眉村。她听那个老婆婆说儿媳的被人偷了的时候,羞得满脸通红。
那天罗步斋也在,他站起来扶着那位火烧眉毛一般着急的老婆婆坐下,问道:“老大娘,你儿媳的在她身上,怎么会被别人偷了呢?”
老婆婆摆手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是喂孩子的!前几天她的还很充足,昨天突然说没就没了,饿得我的孙儿哇哇地哭。”
罗步斋问道:“你没有问问你孙儿他爸偷没偷?”他故意把声音提旁的谢小米听见,让她难堪。
老婆婆道:“我儿子在外面做木匠,没在家呢。”
谢小米受不了他们的对话,话道:“老大娘,这马秀才又不是赤脚医生,怎么能解决你儿媳喂孩子的事情?”
老婆婆听谢小米这么说,尴尬地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刚满月的孙儿饿得可怜,我心里慌啊。听人家说马秀才什么事情都能算出缘由,所以急急忙忙先跑到这里来询问。”
老婆婆说完便要走。
姥爹却喊住她,问道:“您说说看,您的儿媳是怎么突然之间没了的?虽然我不是赤脚医生,但说不定能帮上您吗?”老婆婆偷觑了屋里那个漂亮的姑娘一眼,害怕她又说出什么驱赶的话来。
姥爹知道老婆婆的心思,说道:“您算数。”
谢小米撇撇嘴。
老婆婆又坐下,将她儿媳婆婆的儿媳,儿媳的非常充足,不像有的新生一样为没有而着急。用老婆婆媳胸前那对东西就是孩子从那边带来的饭,孩子的衣禄好,不会饿着。有些孩子没从那边带饭来,所以到了这边没有可以喝,把自己饿得皮黄瘦。
谢小米在旁低声笑道:“孩子有没喝,倒是要看孩子自己是不是从那边带了饭食来,不说为娘的有没有。我是第一次听说。”
老婆婆见她跟姥爹关系不一般,不敢反驳她,继续说自己的话:“我看是哪个自己家孩子没喝的人嫉妒我的孙儿,把我儿媳的偷走了。不然我儿媳不会突然没有了。前天她还说涨得疼,孙儿喝都喝不完,昨天早上起来就一滴都挤不出来了。马秀才,你说事情是不是很怪呢?”
姥爹您能带我去您家里看一看吗?”
老婆婆求之不得,连忙点头道:“当然可以!就是去请赤脚医生,医生还得看看人的脸,摸摸人的脉不是?”
谢小米惊讶道:“马秀才,你还真要去啊?”
姥爹姥爹,罗步斋,谢小米三人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老婆婆不是画眉村的人,但是家离画眉村不远。她那个村子与画眉村就隔一条老河,过了老河水,往右一拐婆婆的家之后,姥爹在房婆婆的儿媳媳自己也觉得奇怪。姥爹媳刚出月,她还不能做什么事。
谢小米凑过来问道:“马秀才,看出什么端倪没有?要不要解开衣服检查一下她的……咳……咳……”
姥爹懒得搭理她。
罗步斋跟着姥爹走来走去,揣摩姥爹的心思。跟着姥爹的日子里,罗步斋姥爹超武之地。
“怎么样?怎么样?想出来没有?”谢小米着急姥爹不搭理她而热情减退半分。
姥爹朝那个才满月的小孩子努努嘴,然后对谢小米说道:“我倒是想出怎么解救你了。你的尸体皮囊早晚会腐败严重,控制不了。我想到那时候你可以重新投胎,这样你就有了属于你自己的身体。”
谢小米毫挺好,不用想那么远。”
姥爹走到床边的桌子旁,蹲下来看了看地面的情况,又用手指头蹭了蹭地面,然后问老婆婆和她儿媳:“你们是不是用其他的东西装过?”
老婆婆和她儿媳不约而同地点头。
老婆婆说道:“有时候她涨得疼,就先挤出来一些放在杯子里。”
姥爹站起来看了看桌面的杯子,说道:“以后你们可得注意了,挤出来的不要随便放,要及时倒进茅厕里。”
姥爹指着桌面的杯子问道:“前天有除了你们两人之外的人动过装了的杯子吗?”
老婆婆和她儿媳找你儿媳要过吗?”姥爹问道。
罗步斋立即抢言道:“谁要这个东西啊?”
谢小米在旁撇嘴摇头,意思是姥爹问的事情有点不着边际。
老婆婆也说:“平时有的有喂孩子,但也让孩子喝一点别的的媳刚出月,还没有人抱孩子来讨。”她说前面的话是给姥爹开脱,给姥爹在那两人面前留婆婆的儿媳跟媳眼睛一亮,说道:“还真有人找吴婆婆蜈蚣咬了,又肿又疼,找我要点涂抹在伤口上。她说这可以治疗蜈蚣咬的疼痛。”
“吴婆婆?”姥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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