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正史中沦为脚注的碎片,恰是星轨划过尘世时,最锋利的切面.当最后一个句号落定时,我忽然想起嘉靖四十四年那个雪夜——严嵩在诏狱捡食散落的丹丸,张居正在文渊阁校勘《考成法》,而建州女真的某个萨满,正将劫掠来的《茶马志》撕碎占卜. 历史从不缺少宏大叙事,但那些被铜钱串起的幽微时刻,才是撬动命数的支点.杨继盛的血渗进诏狱砖缝,张居正的棺椁熔成箭镞,努尔哈赤的祭坛铺着东林弹章.这部书始于永寿宫丹炉炸裂时的汞雾,终于赫图阿拉冰层下的星穹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