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吴用,上山!
宋江看似黑老大,他本质上其实是个儒生。江州浔楼上宋江题诗,开头两句便是:“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可见宋江小时候是读过书的。
读书人的追求是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换种说法就是“仁爱、孝父、忠君、做大官”。
为什么宋江热衷于招安,看他做过的诗词就能明白,除了“忠肝义胆”就是“忠君突出一个“忠”字。
宋江做梁聚义堂”也改成了“忠义堂”,招安,是宋江矢志不渝的志向,任谁都改完成自己的终极梦想——出将入相,光耀门楣宋江还只是一名小吏,他还没有经历过背井离乡的逃亡,没有经历过面颊刺字的屈辱,没有经历过刀斧加身的折磨和直面刽子手的绝历过各路英雄豪杰闻名便拜的荣耀,没有见识过江湖人动辄托付命的豪情,更没有“袖中出剑秋水流,血点斑斑新报仇”的淋漓畅快。
在郓城县,宋江混吏的的标准衡量,他已经很成功了;但从江湖的角宋江还只是个雏儿。
吴用到来之前,武松还心怀忐忑,他担心天机星吴用与宋江会一见如故,兴趣相投。此时却心中大定,吴用是个天生不安分的人,早就有草莽中称雄的想法了,既宋江,真就没资格和自己争!
吴用看中了梁山,自己拥有梁山,简直是不谋而合。
“二郎这话不对,咱们兄弟同桌共饮,意气相聚,可没什么不同。”宋江笑眯眯道。
武松道:“是小弟失言哥哥走得堂堂正正大道,武二被逼无奈,只能乱世求生机,草莽山林里寻不好!过几日我也去梁山瞧上一瞧哪里,喝酒喝酒——”晁盖兴致极高,又举起了酒碗。
吴乎一言不发,只笑吟吟附和着,看来是觉得自己失言了。武松倒是理解他,谋士谋于心,不到关键时刻是不愿吴用也只是雏鹰一只,怀着满腔抱负,一时没忍住多说了几句,也有情可原。
武松觉得很有趣,在《水浒传》中,这三人要等到政和五年才登场呢,自己抢了先机,在政大佬不成熟的一面。
喝光了三个酒坛时,宋江和晁盖都醉了。
吴用没醉,因为他每碗酒都不倒满。看似一碗只差那么半寸高度,但碗是下窄上宽的,上面这半寸也有小半碗了,如此累积下来,他比别人少喝了许多。
武松也没醉,他的酒量低度米酒,他自己喝一坛都没事。
晁盖的醉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吆五喝六,天老大我老二那种,说话声音震耳欲聋,一个劲儿嚷嚷着要去梁山划船,武松嫌他吵闹,又连着灌了他三碗酒阶段结束,进入第二阶段。这一阶段的晁盖蔫了,双目发直盯着面前的酒碗,时不时打个酒嗝,一言不发。别人举起酒碗时,他的动作也慢半拍,但仍是一饮而尽。
宋江和晁盖恰恰相反,晁盖闹腾时宋江就笑吟吟地看热闹,待晁盖安静下来,他却慷慨激昂起来。先是骂顶头上司郓城知县,接着又骂一众同僚贪官污吏,对不起每月的俸禄,更对不起浩荡皇恩。
骂完了官吏,宋江出去靠着墙根放水,回来后道:“二郎,你可惜了,凭疆去真刀真枪搏个出身,必能封荫子,唉……”宋江长吁短叹,看上去十分惋惜。
武松也很领情,道:“公明哥哥么都迟了。”
宋江被不软不硬顶了一句,又来说吴用:“加亮先生,我也不知你学的什么道术郓城县吏房谋个职务,他日未尝不能做到典史、主簿。”
吴童读书,已是知足了。”
宋江一指武松:“先生不是要上梁山?二郎当面?”
吴用笑道:“说笑而已,区区一介书生,只会酒后狂言,杀都要躲得远远的,还敢上什么梁山?”
宋江长叹准那一日就遭了冤屈、受了劫难,什么都说不准的……”
说完这句话,宋江把酒碗一丢,倒在地上便睡。
武松和吴用看着面前两个醉汉,心中感受大抵相同。宋江和晁盖,一个是聪明人,一个是糊涂人。
聪明人纠结得多,痛苦也就多,糊涂人目标单一,倒是快乐更多些。
吴用唤几个庄客过来,叫他们将晁、宋二人抬到床铺上歇息,后院只剩他和武松两个。
“二郎,梁山如今有多少人了,官府来捉拿,你要如何应对?”吴用连一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武松将梁山状况钱够花,别的什么都不够。”
吴用笑道:“什么时候缺钱了,那才是真的实力壮大呢。”
武松起身郑重抱拳道:“先生若不嫌梁山寨小人寡,请上山助我!”
吴用道:“在下不过是个教书先生,二郎为何信我,莫非真是听了阮家兄弟这双眼睛,先生若不去,我绑也要将你绑了去。”武松道。
吴用一怔,道:“二郎好不讲理!”
武松笑道:“我本山贼,还讲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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