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怪白夜和你这么投缘。”赫连天感叹道。
小米轻哼一声,说道:“我们相投可不是因为都有暴戾赫连天自觉失言,急忙道歉。
“该敢对白先生不敬,我的白夜却让你的白先生夜先生在猫鬼们面前颜面尽失,还把你的白先生弄伤了。”小米满怀歉逼近白夜的时候,赫连天为白夜担心,在白夜抓伤白先生后跑掉时,赫连天没有阻拦。小米对此心怀感激。所以她的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
赫连天拍拍小米的肩膀,有些失落地笑道:“没关系的。你快去找白夜吧,别让它在外面闯祸。在家里闯祸了,只要认错,家人都会原谅的。在外面闯祸了,可就难以收拾。它暴戾”
小米寻找白夜。小米清楚,刚才如野兽一般的吼叫是白虎激发了白虎状态才打败白先生和夜先生。这种状态下的它从家里逃出去,就如老虎游街一般危险久小米就在一个巷道里找到了白夜,白夜已经变成了一只老虎漆黑如炭,而是黑白条纹。那就是小米在池塘边看到的那只老虎!它正咬着一个人的袖子,将那人往别处拖。
那人吓得脸苍白,哇哇乱叫,手打脚踢夜!放开他!”小米大喝一声。
巨大的白夜扭头看了小米一眼,松开了嘴。它瞬间缩黑猫。
地上那个人躺在地上哆哆嗦嗦,他太害怕了,都不敢站起来逃跑。他背对着白夜,没有看到白夜从白虎变回黑猫的情景。
小米哪附近的位置。
小米对他道:“你跟跟在小米后面。
小米带他走到了一间房屋门口。小米问道:“你家是这里吗?”
那人打了一个哆嗦,点点头。
小米敲门。
一个胖敲门的是小米,疑惑不已,问道:“小姑娘,你找谁呀?”
小米问道,这是某某家吗?某某站在小米身后,依旧哆哆嗦嗦,仿佛是冬天里只穿了单衣单的人。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胖人道:“是啊。他在里面睡觉呢,你找他有什么事?”
小米说:“哦。我可以去他房间吗?”
胖人迷惑不已,但还是带着小米进了屋。
小米回头对那人说道:“快跟即乖乖地跟了进来。
胖人听小米说话,回过头来,除了后面跟着一只小黑猫姑娘,你跟谁说话呢?”
小米忙解释道:“哦,跟我的猫呢。我叫它跟着进来。”
胖人到了一个卧室门口,对着里面喊道:“喂,懒鬼!快起来!有个小姑娘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
小米回头对那人道:“快进去吧。”
那人乖乖地进了卧室。
胖人见卧室里没有反应,便走了进去。小米没有跟进去。
胖人刚一进去,小米便听到里面一个男人惊慌的声音响起:“哎呀,哎呀!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被一只老虎拖到屋后的巷道里去了,差点把我吃掉!那嘴比我们家脸盆还大!吓死我了!”
小米又听到胖人说道:“你真是做白日梦!老虎还能跑到保定城:“你是不知道那个梦有多真实!幸亏一个小孩突然出现,救了我一命!要不我就被老虎吃掉了!”
胖人的声音道:“行啦,行啦,你就算在梦里被老虎吃了,醒来还是活蹦乱跳:“简直跟真的一样!我在梦里认为我要死了!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喂脚还在哆嗦!”
胖人的声音不耐烦道:“行啦,行啦,外面有个小姑娘要找你,我不认识。你快起来去看看吧。”
“小姑娘?难道我做这个梦是预示有个小姑娘要来找我吗?哎呦,我的脚脚怎么啦?”
“刚才梦里我被老虎拖脚磕伤了。”
胖人的声音更加不耐烦了:“还有完没完了?你睡在床上怎么会把脚磕伤呢?梦里磕伤了你还真疼上了不成?快起来吧!”
“真的好疼。哎呦,哎呦,嘶……”最后是男人牙齿咬紧吸气的声音。
小米不等那男人出来就离开了那间房子。她知道,刚才被白夜咬的那个人其实是这个男人的魂魄。
小米一边疾步离摸着白夜的毛。
白夜以前只能吃亡魂,刚才是第一次将活着的人的魂魄夺走。
小米以前听姥爹说过,亡魂就像没有寄居之所的流浪者,活人的魂魄就像住在高屋大厦里的主人。亡魂东游西荡,除非自己实力强大,否则很容易受欺负;活人的魂魄则房屋的保护,其他人或者魂灵很难伤躯体寄居的魂魄并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些修炼层次相当好的人或者鬼灵能够达到“夺舍”的境界。修炼到这个境界的人或者鬼灵,可以夺取他人的身,将自己的灵魂进驻。这与附身不同,附身多半是借助别人的躯体来办一些事情,夺舍则是一种强夺占取的行为。
身如同魂魄住舍,所以这种行为名之为“夺舍”。
这是一种极不容易达到的境界。
白夜刚才便是完成了“夺舍”的一半——将身中原来的魂魄驱赶出去。它没有自己占据那个人的身。
虽然只是一半,但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小米对怀中的白夜说道:“白夜,我们不能乱伤害人,我们只惩罚那些应该得到惩罚的人,知道吗?”
白夜眯上了眼睛,肚子里发出咕咕跟白先生夜毕竟米说教道。
白夜的肚子又咕咕地叫。
几乎是在同一天,画眉村的赵闲云在家里打瞌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站河那边有姥爹从老河往家里这边走的身影。姥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她见姥爹终于从远方归来,欣喜不已,急忙从家里奔迎接姥爹。
她在两边有池塘的大道上碰到了姥爹。她欣喜地握住姥爹的手,眼泪像决堤的水一样夺眶而出。
姥爹旁边站着一个子。赵闲云以为那是小米,可是小米没有这么高。赵闲云想看那个子的脸,可是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姥爹握哭”赵闲云问道。
姥爹将手缩袋里摸索握着拳头伸到赵闲云面前。
赵闲云将手掌摊开,放在姥爹的拳头下面。
姥爹的拳头一松,几颗小东西掉在了赵闲云的掌心上。赵闲云一看,那是七枚枣核。
赵闲云不解道:“你从远方带来这七枚枣核?枣核哪里没有啊,何必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到这里来?”
姥爹微笑道:“你当初给了我七枚枣核,我也得给你七枚枣核。”
赵闲云起,是因为上辈子谁亏欠了谁,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如果债没还完,怎么吵怎么闹都不会分开。一旦债还完了,不吵不闹也会分开。”
姥爹点头道:“我是这么说过。”
赵闲云心中一酸,泪水几乎将眼眶填满。她伤七枚枣核缘分要到此结束?”话一说完,她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姥爹抱住她,不说话。
赵闲云哭着说道:“就算我们的缘分只有七枚枣核浅,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快全部还给我,好吗?你一年还我一枚,行吗?”
姥爹点点头。
虽然姥爹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还是伤心地哭个不停。她不怨恨姥爹,她怨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给姥爹一大把枣核。
她双手环住姥爹,脸贴在姥爹的肩头,泪水将姥爹的衣衫打湿。
她就这样一直哭到梦醒,发现自己的脸挨在竹椅的靠板上。那是姥爹在画眉村时常用的椅子。姥爹不在的时候,赵闲云便常常半躺在上面。
罗步斋进门的时候看到满脸泪水的赵闲云,他吓了一跳秀才写书信回来报告不好的消息了。
赵闲云摇摇头,说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罗步斋听完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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