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醒来

谍影无痕 叫天子 45 万字 2025-03-01 05:26:38
重庆……
王云飞身穿黑西装,里面穿着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红领带,头上戴着博士帽,脸上罩着一副金边眼镜,手拄文明棍,看上去活像一位大学教授。他提前五分钟走进了老四川饭店,拿眼扫视着大堂里坐着的稀稀落落的食客,找了一个能看清大堂全貌的座头坐饭呢还是要喝酒?”跑堂的堂官来到桌哥,稍等片刻,还有一个朋友,等她来了我再点菜请喝茶!”小二拿了一副盖碗放在王云飞面前,给王云飞冲了一杯茶后,提着茶壶走去。
王云飞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人掐得生痛,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这个小皮猴,居然连我拿腔拿调的,现在又扮成这副模呀!”
皮猴是当年在军委泼开朗,喜欢恶作剧,同志们便给自己取的绰号,王云飞捏自己耳朵的一定是林琅大姐,只有她才有这偏好,便急忙伸出手护住耳朵,扭头望着穿着翠绿棉袍,颈上围着狐皮围脖、气质高雅的林琅,不由惊喜地叫出了声:“姐,怎么是您跟我上楼!”
林琅松开手,带着王云飞走进甬道上了二楼
,推开一扇门走进了雅间。
“皮猴,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林琅坐在桌子前,开心地望着大口吃饭的王云飞刚下轮船,肚子还空着!你约我在这里见面,刚好这里是重庆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站,我便提前过来要了一个包间,把饭菜给你准备好!”
“姐,您不是在部队吗?怎么跑到重庆来了?姐夫呢?他来了吗?”王云飞见到久别的林琅,心中十分激动,便连珠炮似王云飞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成为军委的联络员,那时林琅是军委秘书,二人经常在一起工作。比王云飞年长十岁的林琅,对王云飞关怀备致,在王云飞心目中,林琅既是姐姐又是母亲……1931年,顾顺章叛变后,组织上将王云飞送到苏联“捷尔任斯基情报学校”学习,1933年学成归国后,从林琅手中接过了和共产国际的联络工作,林琅则和丈夫田野一起去了苏区,一直在中革军委负责情报工作,二姐夫在部队上呢,这几天应该过了金沙江了,我是来接替你的工作的……”
“姐,您接替我的工作怎么让我来重庆?而不是您去上海?”王云飞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工作要有变动。“姐,是不是要让我去部队?”到部队去和敌王云飞心中的梦想。
是王云飞的引路人,也是王云飞的入党介绍人……1928年,王云飞跟随小约翰识了约翰的朋友。王云飞考进圣约翰校“抗日同盟会”的激负责学运工作的田野,正是林琅的丈夫。因为叛徒出卖,田野暴露被捕,在押送途中,王云飞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练就的湛武功,帮助田野成功脱险,其身上具备讯员,从此以后,王云飞走上了革命道路……后被调到军委,成为职业革部队,而是要你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林琅的话将王云飞的思绪务?”王云飞吃完饭放下碗望着林琅。
“中革军委决委留在赤水河边的红军游击队提供帮助?”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王云飞一下子跳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
“皮猴,你跟我坐下!”林琅语气格外严厉。
自己去部队的希望彻底落空,王云飞委屈地落了座:“姐,您不觉得这个决定很荒唐吗……”
林琅严肃地警告道:“皮猴,你是由亲自点的将!”
王云飞一听是自己最最敬爱的、亲自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便知道了任务即站立郑重说道:“共产党员王云飞,坚决服从组织命令,不惜一切,那怕牺牲生命也要完成组织给我的任务!”
“态度很好,坐下吧!”林琅突然变得很温和,
“皮猴,中央红军在离开赤水河时,部队中抽调一批锐,组建了一支拥有一千多人的红军游击队!由红三军团五师政委徐策担任政委,九军团十四师的参谋长王逸涛担任司令员!他们两人都是黄埔一期生,王逸涛是赤水河本地人!游击队的任务是牵制敌军主力,掩护主力部队转移,发展组织,壮大武装,在川黔边区建立根据姐,我的任务是什么?”
“皮猴,现在蒋介石将贵州牢牢控制吴忠信派去贵州当省主席,又派郝梦龄率领第九军驻镇贵州!游击队孤军作战,处境万分危险!你的身份是军委特派员,你去后要尽快将中革军委制定的“保存实力,发展武装,依靠群众,建立根据地,作好长期斗争的准备”的斗争策略向游击队传达!你的任务是,利用你的家庭关系,为游击队提供给养和情报,尽一切力量将这支部队保存!”
林琅摸出一支勃朗宁手枪递给王云飞:“这是让我转转告你,一定要活着回到他的身边!”
王云飞眼含热泪,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枪……活着?能活下来吗?谁知道呢……
“姐,我一定服从命令准备怎么走?”林琅觉得话题太沉重,便转变了话题。
“走旱路可以坐客车到播州,但敌人在围剿游击队,通可能已经中断!我只有坐船到符,然后从符经古城县城回家!姐,您多久诉你和游击队及中央联系的方式,你再将上海的工作移给我,把我们之间的接工作办完,我马上坐轮船去上海……”
古滋镇……
第二天一大早,于大耳朵从外面叫来了早餐。
“哟,二爷要的是中街刘麻子家的红油抄手,仁兄,这是古滋镇上的一绝,保证你吃了一辈子都想!”于疤子拉着哈欠连天的钱之益坐到了桌前。
三人坐在桌前吃完早餐
“二爷,我们言归正传,把昨晚的大事说完!”
于疤耳朵清了清嗓子:“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后半生,千万不能大意!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既然结成了同盟,于大耳朵便开始了出谋划策,他从身上摸出一叠纸递给二人,“这是我记录的名册,昨晚你们酒喝多了,等你们睡下后我整理了一下,名单上的这些人我分为两类,一类是家里有人当了红军的,一类是天天帮红军煮饭、带路、撑船的人,你们只需照单抓人,将这些人统统关进大牢,然后让他们指证王致衡和陈天恒!有了这些人的供状,他王老爷和陈舵爷,就是跳进赤水河也洗不脱通匪之罪!”
“于局长,你这名单上怎么没有丁元泰,王致衡和陈天恒?”钱之益较特殊,要采取非常手段处理!”于大耳朵解释去把丁元泰抓起来!”钱之益一想到丁小荷便急不可耐。
“钱大人,古滋镇什么人都能抓,唯独丁元泰,王致衡,陈天恒不能在镇上抓!”于大耳朵郑钱之益不解地望着二人。
“丁元泰是赤水河沿岸那帮下力汉子和大苗山苗人心中的活菩萨,你要在这里抓他,那些下力汉子会和我们玩命,我们也休想走出古滋镇!真把他抓出了古滋镇,我们也过不了青龙岭,那些苗人会为了他赴汤蹈火!”于疤子解释道,“王老爷和陈舵爷在这镇上亲戚无数,更要命的是,这二人和青龙岭的悍匪卢平关系莫逆,如果我们在镇上抓了他们,卢平一定会在九龙林伏击我们!”
钱之益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三人要不抓,我们忙活半天,岂不是瞎子点灯一一白费蜡!”
“人肯定要抓,但必须师出有名,要抓得巧妙,更要抓得有礼、有义、有节!”于大耳朵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俩明天就把名单上的人先抓回县城关进大牢里!回到县城后,你们要学习蒋光头,立即成立“古城县剿匪司令部”,然后以指挥部的名义,通知全县各区区长和各地袍哥首领,到县城参加成立大会!这样一来,王致衡和陈天恒不去也得去!只要这二人一进县城,就成了你俩手中的汤圆,圆圆扁扁随你们捏!”
“幺爷这个主意高!”于疤子由衷地佩服道,“我们积极地成立剿匪司令部,蒋介石派名,抓了这么多红军家属和帮助过红功劳也有苦劳,保住我们的官职应该不成问题!退一万步,若丢了官,我们还有钱,只要有钱,又何愁买不到官于局长,丁元泰该怎么抓?”钱之益盯耳朵不解地望着钱之益:“钱大人盯着丁元泰不放,莫非钱大人和丁元泰有仇?”
“没仇没仇!”钱之益急忙摆着双手,“不瞒二位说,我看上他姑娘了,想娶回家做个小!”
于疤子从心底里看不起好的钱之益,便劝告道:“仁兄,丁家人就是一窝老虎,你招惹他们嘛!想要个婆娘哪里不好找,你没事何必给自己找一窝虱子往身上爬哟丁家那个子!”钱之益坚决铭刻得不到她我活着都没意思人为了人而丢了命,姓钱的既然想送命又何必去拦阻他呢,应该朝前推他一把……于大耳朵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道:“钱大人只消以医治受伤的难民为由,将丁元泰召到县城,然后让丁家把他家姑娘送到县城换她爹的命,钱大人岂不是如愿以偿了!”
钱之益对于大耳朵佩服得五体投地:“调虎离山,瓮中捉鳖,举措有适,计获事足,佩服佩服……”
第二天,钱之益和于疤子依计而行,从古滋镇抓走了一批人押往县城,陈草狗也稀里糊涂的成了通匪犯,被一绳索捆去了县城……
徐策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困难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闪耀着黄光芒的一团火光。他觉得火光格外刺眼,头有点眩晕,便又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在竭力回想所发生的一切醒睁开眼睛后又闭清脆的孩声音,彻底打开了徐策的记忆
……自己带领队伍在森林中突然遇袭,然后胸部中枪昏迷过去,醒来时有人拿刀追砍自己,然后被人救了……这是哪儿呢?救自己的是什么人?战友们脱险了吗……
“小荷,他刚睁开眼睛,火光晃火把拿远点,给他喂点水喝!”
这个人的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徐策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陈玉兰,你来喂水,我要去接酒该是一个酿造酒的作坊……从孩的话中,徐策心中这样推测到……自己家里很有钱,在家乡开着一间很大的酒厂,他从小就喜欢往酒厂跑,对这种气味太熟悉喂就我喂,救人一命胜造级浮屠!”
这是另一个年轻子的声音,紧接着,徐策感觉到嘴冰凉冰凉的,一股甘冽的水甜滋滋浸润进了他渴的
心田……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思维也变得异常清晰……他重新睁开眼睛,瞪大眼睛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我、这、这是在哪里……”徐策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光线很暗,他影影绰绰地看见自己躺着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不远处有着熊熊火光,火光照耀下,他看见火焰燃烧处也有两个人影,那里应该是酿酒的酒灶……
“我们在山洞里,你放心吧找到这里来!”
徐策觉得这个孩的声音非常甜。
一盏马灯出现在眼前,徐策看见了一张俏丽的、四五十岁的人脸,他猜测
“说话了就好,他血流多了,你去给他盛碗汤来喂他喝点!”
徐策看见人说完话,端起一只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大口,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知道人喝下的是酒。紧接着,人将酒喷到了自己的胸膛上,他顿时觉得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痛,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忍着点,新伤都会痛,喷酒给你消消毒!我男人说你命大,子弹只是钻进了你的肩胛骨里,他已经把你身上的子弹取婶,谢……谢谢啥徐、徐策……”
“哪川没说谎,你是四川哪儿的?”
“富、富顺……”不应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隐瞒既然救了自己就不会出卖自己……徐策心中这样想到。
“富顺的豆呆着,跑到我们这里来啥!”
是啊,为什么不好好在家享福,要跑出来过这枪林弹雨、饮血沙场的生活……自己是富顺城首富徐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就过着极度奢华的生活……后来去重庆帮志同道合的同学去了革命中心广州,顺利考上了黄埔军校,成为步兵科共产党,为了崇高的信仰而四处征战……东征、北伐、南昌起义、上井冈山、五次反围剿、血战湘江、突破乌江、攻克娄山关、鏊战赤水河……为了革劳苦大众,许多战友都倒在了征途中,说这些眼前这位大婶能听懂吗……但总得回答呀……
“大婶,我们是红军,我们想北上抗是红军,你们要去抗什么、要去嘛我管不着,但你们拐走了我的儿子,我恨死了你们……”
徐策看着突然嚎啕大哭己的母亲……自己整整自己选择大婶一样怨恨引导她儿子走上革命道路的人……他看见两个孩跑了自己身边,光线很暗,徐策看不清孩的面容,只觉得孩的声音很清脆。
“大哥,你别介意,我哥是独苗,他跟红转不过弯来,其实我妈心地挺善良的……”
“妹、妹子,你、你们救、救了我……我、我很感激哥,我们刚把你藏在这洞里,古城县县长和驻守古滋镇的黔军营长,就带着兵来我家抓你,他们说你是红军的大官,你是吗?”
自己曾是中央红军第三军团五师的政委,红军离开赤水河之前,下令抽调川南特委”和“川南游击纵队”,自己任特委书记兼游击队政委,应该算一个大官……
徐策想到这里不由咧嘴一笑,觉得自己索了:“妹子,红军官兵一致,大家都是同志哥,我明白!我在重庆读书时听说过你们红军和共产党。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我们举行反日示威游行,当局说我们是共产党,还派兵来镇压共产党就是为国家、为民族争取独立和自由的政党!所以我哥哥他们才会参加红军!大哥,你们的大部队吗?”
“妹迟早会打回来的?”
“唉哥能回来就行!大哥,在林子里和你们打战的是什么人?”
“妹子,他们是中央军!蒋介石趁围剿我们之机,瓦解了贵州军阀,国民党的反动势力很快就会扩展到贵州的每一个角落!”徐策是去符参加省委召集的紧急会议,在赶回游击队的途中遭到袭击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装着南方局传递来的紧急情报、和这次会议上针对目前的形势制定出的斗争方针。情报上说:蒋介石已派第九军进驻贵州,这个军的独立旅已开往赤水河谷,必须将情报和文件马上传递给游击队和各地地下党组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妹子,我的包哥,包包就在你枕头边上放着呢!”
妹子,我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必须将包里的文件和情报送到联络站去,这件事刻不容缓,徐策觉得眼前这个孩值请其为自己递送情报的决哥,我们是一家人,要办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吧,不必客气!”
“妹子,请你打开我的包,把里面的纸张都取出来!”
丁小荷伸手拿过包,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叠纸:“大哥,我取出来了!”
“妹子,我想请你帮我这些东西送到码头上,给“鸿运船行”的林老板!”
“大哥,我这就给你送!”丁小荷见徐策一醒来就惦记着这件事,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谢谢妹子!妹子,你见了林老板后,你就说“断崖几树深如血”,他如果回应“照水晴花暖欲然”,你才能把包给他……”
丁小荷觉得此事挺神秘而又刺激,便有些激动:“如果他没答上来,我就不给他!”
“妹子,你说得对!答对了你也不能让他知道你是谁!”现在环境异常凶险,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徐策不能将灾难带给自己的恩人。
“大哥,他看见我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妹子,你化了妆哥,我在学校演过话剧,我会化妆!”
徐策看着孩拿着文件跑走,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自己建立“鸿运船搜集情报,二是为游击队提供给养,这个联络站的负责人叫林云,是游击队后勤早,丁小荷就叫上陈玉兰,帮着自己把家里的打渔船,撑到离码头一华里远的地方靠了岸。她在船舱里穿上青长衫,戴上一顶博士帽,脸上罩着一副墨镜,脚上穿着锃亮的黑皮鞋,手上拄着一根文明棍。
“你在这里守着船,别跑了,你要是敢跑,我跟你没完!”丁小荷狠声狠气对陈玉兰说完,这才大摇大摆上了岸,朝着古滋码头走去……
陈玉兰丁小荷一步三摇走进了码头。
丁玉兰这身穿着,是那个年代富商大贾的标准造型。这身行头她是从哥哥的衣柜里找到的,长衫有点肥,她便在腰间系上了一条红的腰带,还别出心裁地将一只酒葫芦挂在了腰带上。只不过皮鞋鞋底塞进去了几团棉花,这才让自己的脚能撑起这双大鞋,只是不敢放开步伐大步行走。
赤水河是一条间歇的河流,春冬两季为涸水季节,流水平缓,河水清澈见底,婉若沉静的少。每逢夏季到来,河水暴涨,犹如奔腾的野马,翻滚着浑浊的波涛咆哮着奔向长江……
时值暮春,河水平静,码头上显得格外冷清,河中只有几条打渔船在游荡。岸上,几条待修的木船船底朝天摆放在沙滩上,一伙木匠在忙着修理船只,单调的刨木声在岸上回荡。
码头上顺河修建着一排排木瓦结构的街房,临街的门楣上,挂着形形的船行匾额,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行人从街头走过。
丁小荷找到了黑底烫金字的“鸿运船行”匾额,便大模势样地跨进了船行的大门。
丁小荷阵清脆的算盘声。她看见一位长相清瘦,面发黑的年轻人,正坐在柜台前拨打着算盘。
“这位兄台,请问你们老板在吗?”丁小荷粗着嗓子,用重庆庆读流利的重庆话,此时正好排鄙人就是鸿运的老板,请问先生有何吩咐?”
这人抬起头望着丁小荷,丁小荷觉得这人那双眼睛格外黑亮。此人说话带着浓浓的下江(当地人习惯将两广、两湖、江西、安徽一带的人称为下江人)口音。
“请问老板贵姓?”
“免贵姓林,请问先生贵姓?”
丁小荷突然读出了诗句:“断崖几树深如血!”
这人一怔,急忙站起身激动地回应道:“照水晴花暖欲然!政委现在在哪”丁小荷边说边摸出一个油纸包递步走出了门……
林云从来人手中接过油纸包打开,见里面包着的是几页写满文字的纸张,当他看了纸张上的内容……这是徐策传递的重要情报,他急忙拿晚上,游击队司令员王逸涛接到了林云派人送来的情报后,立即将部队带到了密林深处的九龙屯隐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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