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立医学院
是日三更，梅洞寨长宁、朱雀二军夜袭鞑子乌日吉呼大营，靖袭后寨，芗泉袭前寨，江、小英以为伏兵，斩鞑子两百余，俘新附、寸白及杂役民夫二千余，良马百八十匹，劣马耕牛千余匹，粮草一万二千担，兵甲不计，是为梅洞寨大捷。《长宁军野史》
一个昼夜，便解了梅洞寨之围，李芗泉的人望陡然攀高，当然在夜袭战中表现亮丽如张靖、谭如晓、王大郎等，甚至还有那个露了一手的将单小英，也被众人口称赞。
望着人声鼎沸的南寨兵营，李芗泉与一朱雀、长军统兵官及寨中的乡老都是感慨万分，昨日这个时候还是风平浪静，仅十二个时辰过去，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城头的“宋”字大旗仍在迎风飘扬，但认旗上，已经换上了“李”字，显示这座城池的主将已经换成了一个东婆罗国人。如果说昨日李芗泉还残存有一丝想逃离鞑子控制区域、去那子虚乌有的东婆罗历经逆袭、夜袭众人眼里的佩服、尊敬还有深深的信任。
又化成了责任。
这一切不是花言巧语刀光剑影中，如生死兄弟般并肩杀出一条血路得来的情谊，正因为这种情谊，他与这些自豪地将自己称为“大宋子民”的古人，紧紧的牵自己的同胞，自己能放弃他们吗？从昨天带人逆袭开始，他其实已经自觉、不自觉的和他们结成了命运共某一个时刻起，自己就是一名宋人了罢。
另鞑子结什么梁子，可如今呢，岂止是结了梁子，还结下了解不开的恩怨。想到这里，李芗泉哼了一声：他娘的，怕个卵，以前孤身一人尚且能熬到今天，现在有数千人与自己在同一条战壕里，难道还胆怯了不行？
既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了，值此乱世，正是大丈夫有一番作为的时候，贼老天，且宋最后的遗民，是如何捍卫华夏
战斗结束之后，李芗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梅洞寨一文臣武将去看望在反围剿作战中受伤的军兵。
统共的死伤将士共计有四十七人，大部分来自长宁军，毕竟目前只有长宁军才是梅洞寨的主力军伍，所谓的朱雀军，虽被韩亮训练过一段时间，不过是编了个名号，或者说是刚刚入门的新兵，除了张靖旧部外，其余人跟在后面呐喊助威当然能胜段距离。
四十七人的伤亡，大多来自今晨自己率领冲阵的长宁军，须知，攻阵的军伍，皆着了防护力极强的步人甲二流的鞑子骑兵鞑子锐呢？
这些伤亡的军兵，超过半数当场战殁，另有六人因伤势过重，在凌晨时分没有挺过来，余下的二十名皆是重伤者，至于那种轻伤皮外伤的，却不计算在内，如果要算上，上百宁军，统共只有百八十人，战损达到这个地步，比率贵的是，他们没有在战斗中退缩，也没有在战后有过多的哀伤。
也许，与鞑子经年的血战，他们已经习惯面对生与死了吧。
在到达所谓的疗伤处时--也就是李德明药铺的隔壁，只见这位李郎中正带着他的徒弟忙碌不停，见李芗泉间寒喧，匆匆拱拱手便去料理受伤军兵医院”真是简陋，没有记忆中的刺鼻子的消毒水味道，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苦苦的中药味；现场没有身着白衣的专业护士，只有身着宋装的医生或是过来打下手的军兵，手套专业没有半毫关系；就是所有的布条－－大概就是绷带吧，希望他们有遵守我的要求，用开火煮过消消毒
唯屋子的惨叫，直灌入耳朵之中，正是因为这种声音才让李芗泉有身在野战医院的感觉。
昨日夺回瓮城及与夜袭鞑子大营的两场战斗中，没有哪场是靠花里胡哨取胜的，全是针锋相对的鏖战，这也让受伤的军兵不在少数，截止到当前为至，死亡者就达到了27人，而且看形势，还有4、5个可能也撑不了多久。
李芗泉询问到伤势最严重的伤兵身边，在昨晚的夜袭之中，他的胸膛被鞑子的大斧劈到，伤到了肺伤势在普通的三级医院救治及宋末元初，死亡率极高。
长宁军当然也有职业的军医，但是他们的外科手术能力真是不敢恭维，倒不是这些郎中没有尽力，看李德明通红的双眼、忙碌的脚步就知道，他完全尽了十二分的努力。
要知，医疗水平的差距不是用努力就能弥补的，别说X光、呼吸机、无影手术台及相关设备了，也别说输、打抗生素了，就连能用于消毒的合格酒伤极易感染，一旦感染就只能听天由命。
谭如晓在一旁提醒道：“大人，昨夜就是这一位替您挡了鞑子抛来的一斧！”
李芗泉一愕，就是他？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名伤兵的呼吸有如破风箱一样喘着，他的一侧是带着血的痰，也许是失血过多，他目光黯淡、脸紫得厉害，可怜的眼光看着李药泉，似乎拚尽嘴里艰难的迸肺部已经产生了严重的血气胸，这种情况相当不妙，极可能已经引起了呼吸衰竭，在低氧血症及呼吸碱中毒的作用下，组织因缺氧和代谢酸中毒而致死的比例极高。束手无策的李芗泉，只有紧紧握着他的手鼓励道：“兄弟，镇郎挺照顾好的，我李芗泉养伤。”
伤兵听李芗泉这么一说，似乎出来，脸上更呈现出紫黑。伤兵最终似乎放弃了讲话，他的双眼看着上方，似乎穿透了屋顶，脸上不舍与遗憾的表情，渐渐变成了信任与满足，然后便定格在那。
李芗泉始终默默的抓久，李德明郎中匆匆而过，看了伤兵李芗泉双眼完全朦胧，两行清泪不听使唤的涌出，滑落在伤兵那瘦弱的手上，张靖试图将李芗泉扶甩开，李芗泉奔出房屋，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对着苍天咆哮：“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吧，多好的战士，求求你救救恨我，我恨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昨夜，我还在阵中，
见识到你英姿飒爽的模样。
如今，却只剩
无尽的悲伤。
你走得如此的洒脱，
留我在原地不停的彷徨，
与惆怅
请给我一对翅膀，
伴你飞越我们一起战斗谁歌唱？
看，红旗猎猎，
那是在为谁飘扬？
伍思成、张靖、王大郎、谭如晓、李德明等人，跟在李芗泉呼号，顿生异样的感觉。爱兵露自己真情的领脑海里百感集，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催。
半顷之后，李芗泉收回神游的思绪。脸容变得严肃尽的战斗、战争接踵而来，必须降低大宋军人的伤亡率，后世的医疗手段我不懂，但是，我懂得发展的方向啊，尤其是外科，是中医比较弱医对解剖一直讳莫如深，这极大的妨碍了中医在外科上的进步。
“李郎中，上次跟你讨论蒸馏之后，你有没有继续对酿造的酒进行反复蒸馏？”
李德明一楞：“有，蒸馏了五次！”
李芗泉点点头，这李德明有一个优点，安排一件事给他，不管办法去，譬如这个蒸馏器，就很难捣鼓，但他还是了，看样子有效果，便道：“存了多少？快拿来！”
“存了有四、五斤！我这便去取来！”李德明三步并做两步，到隔壁取了他蒸馏了五次的酒过来。
李芗泉将罐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鼻而来，他倒了少许，呡踏马太辣了，顿时喜上眉梢：“这酒不得有六十度？好，似乎达不到75的浓度，但比没有好。
李郎中，这些酒可以称之为低度酒，你安排人手按之前蒸馏达到七次，到时给我再试一下。现在先拿这些低度酒给伤口进行消毒。”
虽然效果没有医用酒吧酒？就这一罐子我花了足足七酒严禁食用酒，更不能售卖。在没有稳定的产出之前，所产出的酒一律给伍大人，我会批给你粮食，付你足够的工钱，这酒一旦成功，将冠名‘李德明酒’！”
李德明吓得一跪：“这都是老师教授学生的秘传，岂敢冒领戳脊梁骨啊，虽造以救治百姓医的宗旨沾沾自喜，而是要努力学习，毕竟学海无涯啊！”
“老师教诲，学生谨
“酒的酿造是第一步给你们一个任务，解剖鞑子的尸体，搞清楚人体的结构懂了人材的结构，你才有了基础外科医学宗师，你必须在心理上过这一关。”
“啊谨宋朱雀军医学院暨野战医院，你们给我搜罗各方的医生，用钱招也行，成立骨骼学、解剖学、药学、内科学、五官学、经络学、医用器械学等，李德明，你在医用器械上有所突破，可任酒研发教授。”
“啊岂敢
见李芗泉等人似乎有不分场合进行“学术流”的可能，张靖缓缓上前，低声道：“大人，屋里还有伤兵，在下窃以为，您最好去提振他们的士气。”
李芗泉这时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忙道：“伍大人，等下你组织一下，我们明天就讨论成立医学院的相关事宜。”
说完，李芗泉脸如常的回到屋内，换上了激昂顿挫的声调，对着满地的受伤将兵道：“弟兄们，你们舍死用命杀鞑子，我替大宋感谢你们。相关的赏格本应依《武经总要》进行犒赏，但当下鞑子在侧虎视眈眈，梅洞寨物资匮乏，赏格不多，斩首一级，赏5贯。还望众英雄谅解本将的苦衷，欠倍补言，诸位伤愈归军之后，一律转阶级，军兵转效用，效用转使臣，使臣转承局，承局转都将虞候，将虞候转十将，依此类推。无论伤残牺牲，皆另有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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